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瑞秋



1999年的春天,我在离家三百米的河边救下了一个穿着裙装的红发男孩,我给他取名叫瑞秋。

 

瑞秋显然有自己的名字,但他拒绝使用,他说既然他没死成,就要新生,抛弃旧的所有一切。

 

 他穿着褐色长裙样式老套,从肩头到胸口的位置拉了珠链,腰部系着发黄的白色绸带,一步一歪执意跟我回了家。我给他换上普通男人的短袖短裤,他从浴室走出来,两条腿光溜溜地站着,眼睛羞赧地盯着地板。

 

 自此瑞秋一直和我在一起,我正常上下班,他也像个普通人去便利店打工,拿着快要过期的面包回家。谁都不知道我的家里藏了个有异装癖的少年,我却慢慢习惯把视线沿着他利落的短发下细瘦黝黑的脖颈,流连到雪纺的连衣裙上,那还是我给他买的,他收到的时候咬着嘴几乎说不清话…“唔…丹尼尔”他应该叫我哥哥的,又抑制又享受的小可怜瑞秋,还只有19岁,我猜这是他告诉我的信息里唯一真的。

 

 瑞秋睡觉时也穿着吊带睡裙,他与我躺在一起,生生保持着中间的距离。我趁着月光转头看他睡着的样子,半开着嘴,一颗虎牙毫无顾忌地显露着。裙摆由于他豪放的睡姿上翻到大腿根的位置,又刚刚好遮住该遮住的部分,像设计好的一样,奇幻而神秘。

 

 瑞秋并不希望成为女人,只是喜欢打扮成那个样子罢了,他告诉我说,他挣扎了数年、也只好接受。他也会带回女孩送的小礼物,脸红地承接我的调侃,变声期过后的声音充满雄性的魅力。我吃一口包含别人爱慕心意的巧克力,看着瑞秋背对着我脱下衬衫、换上长裙,他特别钟意的、纯色的那一款。

 

 我觉得我愿意让瑞秋一直这样待下去,他有时很安静,有时又叽叽喳喳把打工的趣闻说个不停,他自己修剪的刘海很奇怪,洗完脸后奋力拍打爽肤水的动作又令我发笑,瑞秋真可爱,我爱他的特别,爱他特别里的平凡。

 

 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避而不及的异类,对我来说是难得可期的珍宝,我从未向上帝求过这番奇遇,猜这肯定也算种来日要钉架穿骨的罪罚。

 

 他还是躺在我左边,我轻轻拉过他的肩膀,把呼吸打在他肩窝里,听着他紧张的吞咽声。“这样会更让你兴奋吗”我隔着他的睡裙揉捏他细条有力的躯体,瑞秋转过身来,眼睛里流露着像罪人临死前悔过的眼泪,痛苦而又难忍地点点头,投入我的织网。

 

 摇荡的星船里,波涛一袭接一袭,我抱着他,哄小孩儿似的:不要怕了,没事的。

 

 “你又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不同的人,还有我呢,我愿意同你一起”我这样说给瑞秋听,感到自己胸腔里的酸楚,把自己都感动了。瑞秋跨坐在我身上,咧嘴笑了起来,低下头来蹭我的鼻子,话语带股狠劲:丹尼尔,这可是你说的。

 

 我们度过了美丽的1999年,拥有着彼此来到了新的世纪。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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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什么叫瞎写 这就叫瞎写)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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